中非合作让世界瞩目，非洲开发银行在英国政府赞助下于今年首次发表了中非合作专题报告，题目是“中国—非洲：新的发展伙伴？”。该报告共计174页，由西方和非洲多位经济专家共同完成，从各自角度，观察、阐述中非合作现状、问题和前景，对我们今后深入研究对非经贸合作具有一定启示和参考价值。报告共分6章，即危机后中非合作未来，中国贸易和直接投资对非洲的影响，中国制成品与非洲工业化，中国出现与其对非援助的效率，中国基础投资与非洲一体化，中国、非洲与国际援助结构。

本文根据该报告摘要编写。

第一章  危机后中非合作未来

中国的迅速发展改变了中非关系。随着工业化进程加快，中国需要进口更多的燃料和矿产品（铁、铝钒土、镍或铜），非洲可以满足这些需求。目前，中国已成为非洲第三大贸易伙伴。2008年，双边贸易达到1,140亿美元，同比净增481亿美元。中国实施全球化战略，鼓励企业跨国经营。2009年，中国对非直接投资达到54亿美元，而10年前，此类投资微乎其微。尽管中非之间更广泛的开发合作已初露端倪，但是双方贸易关系尚局限于中方投资基础设施项目换取非方原材料。

（一）非洲与经济危机

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严重触及非洲。然而，全球金融市场崩溃却因非洲参与度不高而未在非洲大陆发酵。2007年，非洲发行国际债券仅有60亿美元，而同期亚洲发行330亿美元，拉美发行190亿美元。此外，非亚之间贸易和投资不断增长也部分抵消了美国衰退引发的直接影响。但从2009年第一季度开始，非洲经济似乎出现急剧倒退趋势，主要表现在：西方银行因自身金融问题，减少了对其非洲分支机构的再投资或撤回资本。贸易信贷和跨国公司卖方信贷的普遍崩溃，也导致向非洲出口商提供的资金缩水。西方撤资使非洲股市价格大跌，一些非洲国家如乌干达和坦桑尼亚，因危机和缺乏与富国发行债券的竞争力，而延迟在国际市场发行债券的预定计划。随着时间推移，危机后果持续放大。全球需求减少引起非洲出口下滑，价格下跌。经合组织成员国失业率上升，使非洲移民向本国汇款金额剧降。富国居民收入减少，打击了非洲旅游业。对非重大投资项目也被迫延迟，西方跨国公司下调对外直接投资，非洲当地企业国内外市场利润跳水严重。一些非洲国家对本国银行系统实行高度控制，货币不可兑换，使本国资本在危机中无法调出。虽然严控弱化了金融危机造成的直接破坏，但经常项目逆差和预算赤字反而上升。南非、毛里求斯、佛得角、塞舌尔等中间收入国家有足够的能力采取措施，振兴经济，而大多数低收入非洲国家尚不具备这种实力。

世界经济不振，导致增长率萎缩。全球平均增长率从2006—2008年的6%下降到2009年的2.5%，人均GDP几乎停滞不前。南部非洲最为明显，与前3年相比，增长率连降8个百分点，出现负增长（-1%），但东非和北非情况稍好。经济衰退破坏了近年来非洲在发展和反贫中取得的成绩，儿童被迫弃学打工，失业者处境更加艰难。当然，世界经济正在缓慢复苏，预计今年非洲有望实现5.2%的增长率。但增长主要体现在石油出口国，因为油价保持高位。而其他穷国将面临移民外汇流入减少，外资裹步不前，外援不升反降等一系列困境。

（二）世界金融危机对中国的影响及未来前景

危机前，中国受世界经济拉动连创佳绩。在实行市场经济机制和外需增长的双重作用下，中国人均GDP翻了一番，与2005年相比，单位GDP消耗量下降了20%。中国依靠出口（美国、欧洲）和引进外资，实现了经济的短暂高速增长。但出口也使中国必须面对国际市场的高度风险，世界经济和金融危机沉重打击了中国经济的发展前景。2008年底，有67万个小企业转产，670个工作岗位被取消。2009年前4个月，出口下降20%，进口下降28.7%。不过，中国金融系统状况改善，银行风险贷款比危机前大幅下降，在国家政策调控下，金融机构风险资产总体可控。不动产和金融市场“泡沫”并未出现，通膨率受到抑制，内需不断扩大，平衡和可持续的经济增长方式得到加强。经常项目保持巨额顺差，外汇大幅增长，预算政策得力，使中国抵御了外需下滑产生的不利影响。2008年，中国预算拿出4万亿人民币，投资能源、交通、农村基础设施、环境保护等，支持产业创新，补贴消费。2009年，中国经济增长8.7%，零售额增长16.9%，外资增长30.1%。由此也带动了非洲出口迅速增加，世界金融市场逐步反弹。

（三）中非合作

中非合作互利双赢，促进了双方经济发展。近年来，双方合作发生变化，关注点开始转向阻碍发展的一些问题，如气候变化、粮食安全、能源安全等。双方通过“中非合作论坛”确定非洲发展的主攻方向和中国援助的主要领域。例如农业、气候、地区一体化和基础设施、中国直接投资、出口多样化、援助效果、减债、资源开发、扩大中国产品出口等。“论坛”的讨论重点是机制建设，促进非洲发展。

注：以下解释我老八项举措，全部省略。

第二章  中国贸易和直接投资对非洲的影响

中国增长并能在30年内摆脱欠发达和绝对贫困、成为新兴世界强国和世界产品主要出口国引起许多发展中国家的关注。对非洲而言，中国是发展典范，也是贸易和投资的新伙伴。但必须深入分析中国因素对非洲有利和不利影响，及时采取措施加以避免。

（一）中非关系简要回顾

从后殖民时代起，中国开始努力扩大在非洲的影响。1960年，中国与几内亚签订了经济技术协定。一年后，向加纳提供2,000万美元无息贷款。承认马里独立，随后派出贸易代表团。以上3国在政治关系上与中国最亲密。中国参加了几次在非洲举行的亚非会议，保持了与非洲关系。但中苏关系恶化和中国文化革命，对中非关系产生巨大影响，直到70年代末，双方关系才得以改善。中国向非洲提供了比西方更多的优惠，如不附加条件，贷款优惠度高，贷款期长，对人员实行培训等。中国帮助非洲建设体育场、医院等重大标志性建筑，还派遣1.5万人，修建坦赞铁路（被世行和英国拒绝的项目），以及提供军援，尽管当时中国比一些非洲国家还穷。作为回报，非洲支持中国于1971年恢复了联合国安理会席位。中国改革开放开启了中非关系的新发展。

（二）中国现身非洲的潜在影响

中国贸易和投资对非洲的影响目前很难确定，因为中国的各种举动时间相对较短，尚不足以作定量分析。而且，非洲有53个国家（现为54个），各国历史、发展模式和政治体制也千差万别。

中国的成功使许多非洲国家纷纷效仿。但中国的发展模式源于严格的政治体制，经济活动在很大程度上受到该体制控制。因此，这种经验不可能向非洲复制。尽管如此，与中国发展经贸关系，可以使非洲逐步摆脱对西方国家的依赖。对此，我们可以用《北京共识》与《华盛顿共识》进行比较，从中可以发现，美国和西方国家乃至国际组织对非洲施以更多的限制。因此，非洲人显然更希望与北京建立关系。当然，中非合作自由度较大也会带来风险。比如中国同意投资的基础设施项目，常常是被美西拒绝的，原因是他们认为这些项目根本不可靠。许多非洲国家经济增长得益于中国快速发展和中非关系的不断扩大，尽管有些非洲国家的某些行业遭到来自中国的剧烈竞争。因此，中非贸易利弊同现。对中国增长的影响进行分析必须考虑以下因素：非洲出口增加和中国进口增长导致世界市场原材料价格提高，中国竞争导致非洲消费品价格和投资回落，生产需求下降。总的看，以劳动密集型产品出口为主的非洲国家有理由恐惧中国的竞争，而以原材料和技术、资本密集型出口为主的非洲国家在中非贸易中成为受益者。非洲经济研究财团的各种研究结论认为，对华出口受益的国家包括石油出口国（安哥拉、刚果（布）、喀麦隆、尼日利亚、苏丹、乍得）、矿石出口国（南非、安哥拉、喀麦隆、埃塞俄比亚、加纳、坦桑尼亚、赞比亚、津巴布韦）、棉花出口国（南非、喀麦隆、科特迪瓦、苏丹、坦桑尼亚、乍得、赞比亚、津巴布韦）、木制品出口国（南非、喀麦隆、刚果（布）、科特迪瓦、尼日利亚）。同样，中国也影响了非洲进口价格，使其进口的消费品价格更加便宜。如运输车辆（南非、肯尼亚、毛里求斯、埃塞俄比亚、尼日利亚）、摩托车（南非、尼日利亚、肯尼亚、加纳）、纺织品和服装（南非、毛里求斯、尼日利亚、冈比亚）、大米（尼日利亚、南非、科特迪瓦、肯尼亚）。从中国可以购得比西方价格更便宜的装备和运输设备使非洲的投资成本大大降低，尤其对基础设施建设特别有利，加之中国在此方面贸易和直接投资双双介入。与此相反，中国竞争也使非洲很多工厂被迫关门，例如在纺织行业，南非失去2.3—8.5万个工作岗位，加纳的情况也类似。此外，中国纺织品大量进入，也使南非、喀麦隆、肯尼亚、马达加斯加等非洲国家之间的纺织品市场份额迅速丧失。凡与中国存在竞争的行业均因中国产品进口而导致非洲产品退出市场。而对贝宁、布基纳法索和马里，与中国贸易喜忧参半。喜的是棉花出口价格不断增长，收益颇丰；忧的是石油价格居高不下，导致进口额逐年增加，外汇短缺，逆差加重。

但也必须看到，非洲对华贸易存在优势：第一是农产品，中国农产品进口主要贸易伙伴是美国、巴西等，非洲农产品在中国进口贸易中份额非常小，增长空间很大。中国为此还降低了非洲农产品进口关税。第二是原油，非洲油质好、含硫低，中国需要将非洲原油与中东原油进行混合处理，以提高成品油质量。同时，中国要确保其能源安全，只能加强与非洲合作。第三是金属制品（莫桑比克），烟叶（贝宁），成品油（阿尔及利亚、埃及、肯尼亚），木制品（喀麦隆），食品（毛里求斯），化工产品（摩洛哥），这些产品可与中国产品竞争。第四是中国直接投资可为非洲创造就业，也提供了工业多元化的机会。比如在津巴布韦建设卷烟厂，增加了产品附加值；在其他非洲国家开展通讯服务业，不但培训了当地技术人员，还转让了技术。

以后章节诬蔑我投资石油和原材料产业，不顾及所谓“良治”问题，导致政府腐败，破坏环境，并使反贫事业受阻。为此，提出若干建议，抵御腐败。1、产油国要巩固民主制度建设，执行谨慎的预算政策，将部分石油收入向不参与国际贸易的领域投资。2、加强对中国贸易入超部分的管理，提高繁荣期的储备数量，以应对衰退期粮食进口、青年失业等社会问题。例如尼日利亚和博茨瓦纳分别建立了储备基金，以稳定消费品价格。3、在外资政策中实行当地成分制度，以增加就业比例和提高地产原材料的使用份额。

第三章  中国制成品与非洲工业化

中国实行开放市场战略，扩大出口，增加进口，鼓励投资，强化基础设施建设，其战略支柱是刺激本国生产和制成品出口。而非洲从2001年开始一直到世界金融危机前经济始终保持快速增长，其主因是原油、原产料出口价格维持高位，拉动了经济增长，但非洲生产和加工能力依然脆弱。

按照经典国际贸易理论，非洲具备充足的普通劳力，而目前非洲进口的绝大部分商品属于劳动密集型，非洲劳力优势并没能发挥出来。非洲国家自然资源丰富，但资源开发所需劳力有限，还解决不了非洲就业问题。多年来，非洲虽然一直倡导产业多元化政策，但收效甚微。2006年，非洲经济位列前20国的工业产值仅占GDP的10.9%，而其中黑非洲只占6%。非洲工业发展受到以下因素制约：1、投资水平低；2、基础设施差导致生产和销售成本高；3、主权风险高，管理差，制度缺乏；4、工业政策不完善；5、宏观经济脆弱；6、市场规模小，种族分裂，内战频发；7、多数国家处于内陆，缺乏资源；8、亚洲国家在世界生产链中已抢得先机。

中国扩大对非投资，有利于当地私营企业发展。中国资金大量进入水电、交通领域，对提高工业效率、推动跨国贸易、刺激全球化具有积极作用。同时，中国投资对非洲国家实现经济多元化、便利当地产品打入世界市场、降低贸易成本也将发挥核心作用。例如在赞比亚，中国投资铜矿业，将振兴就业，提高企业效益，扩大相关产业投资机会。中国也因此将获得资源保障。本章还建议中国投资出口加工区，以提高非洲工业品加工能力，增加制成品出口。

非洲之所以没能向亚洲一样实现经济高速发展，提高工业制成品出口值，主要原因首先在于非洲的经济政策、行政管理和制度建设没有像亚洲许多繁荣国家那样坚实有力。其次，非洲开发巨大的自然资源剥夺了对其他工业部门的投资。此外，非洲资源富集国经济增长缓慢，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资源领域与就业之间的关系疏远，政府只追求利润，不考虑再投资。二是经济单一化对非洲发展形成巨大威胁，因为原料价格忽高忽低，而非洲没有能力利用其中优势，发展和提高制造业生产能力。

因此，非洲需要加强公共政策，稳定宏观经济，改善公共服务，投资基础设施，强化区域道路网和边境通道管理，支持区域贸易，调整关税制定，降低原料进口税，提高制成品进口税，建立经济专区，鼓励制成品出口。

第四章  中国出现与其对非援助的效率

中国在非洲大陆出现是一件大事，尽管意见不同，但无论如何，对非洲是积极的，中国的援助对非洲发展也是积极的。联合国贸易委员会认为，中国现身非洲促进了该大陆贸易和民生明显改善，而且时至今日，没有阻碍非洲实现经济多元化。相反，中国对非洲经济特区建设和关税优惠提供支持，增强了非洲实现经济多元化的能力。

有些研究对中国政策、援助性质和质量提出质疑和批评，认为中国援助不考虑受援国行政质量，如政局不稳定和问题国家以及流氓国家等。但这些批评没有数据作支撑，很难有说服力。与此相反，也有不少专家对中国援助给予充分肯定。本章分析结论认为：中国不仅经援非洲民生领域、支持减贫，而且投资基础设施建设（其他援助国一般不涉足的领域），中国的援助非但不会对非洲国家产生新的债务负担，而且对国际金融机构减免债务提供保障。中非合作有助于非洲抵御世界金融危机，同时，也有利于巩固中国作为非洲重要伙伴地位，强化外交关系，特别是在未来10多年非洲将成为人口、经济和资源重大角色的背景下。加强对非援助，必将为中国长远的政治和战略目标服务。

进口中国廉价商品改善了非洲人民的福祉，也是中国对非洲进口的一种补贴。无论如何，中国现身非洲绝不会损害非洲经济多元化。相反，中国还将帮助非洲推动经济多元化进程。其一，中国正在启动非洲经济区建设；其二，中国从非洲进口制成品免除关税，并且执行灵活、门槛较低的原产地标准。

第五章  中国基础投资与非洲一体化

目前，非洲区域组织众多，许多非洲国家同时参加两个以上区域组织，造成行政和财政成本增加。同时，区域组织之间缺乏协调，相互竞争，难以形成优势，加之非洲区域组织本身规模有限。据统计，2010年全非洲GDP仅有1.1万亿美元，而欧盟为16万亿美元，美国为14万亿美元，中国4万亿美元。非洲内部贸易发展缓慢，需要拆除壁垒，加快效率，消除经商阻碍，提高劳工素质，鼓励外资。

中国投资交通、电力和通讯，有助于非洲降低贸易成本，扩大区内贸易。据世行统计，今后10年非洲基础设施每年需要投入资金930亿美元，其中重点是解决电力短缺问题。如果该问题能够解决，可使非洲GDP每年提高2%，企业效率提高40%。中国在东南部非洲建设公路、铁路、桥梁和通讯，促进了非洲经济一体化。2008年，中国获得非发行21%的货物采购合同，35%的工程承包，在水电站项目上中国优势愈加明显。但西方担心，中国贷款损害国际社会的重债穷国减债计划。因此，要求中非合作加强透明度和监管理力度。此外，为使中国投资对非洲发展具有更大的影响力，需要中方与其他投资人和国际金融机构互相沟通和协调。例如博茨瓦纳MORUPULE煤电二期项目和输变电，世行贷款2.25亿美元，中国工商银行和渣打银行贷款8.25亿美元，项目设计能力600兆瓦。

在中非合作论坛框架下，似应建立由少数国家参加的工作组，以研究区域合作发展战略，探讨利用中国关税优惠政策，促进非洲商品进入中国市场，协调减债机制，松绑发展援助。对此，可以借鉴非发行的经验，成立10国委员会，确定共同立场。其中包括5个国家部门（坦桑尼亚、南非、尼日利亚、喀麦隆和埃及）和5个中央银行（阿尔及利亚、肯尼亚、博茨瓦纳、西非和中非中央银行）。10国委员会定期召开会议，协调立场，建议应对危机的措施办法，提出建立国际金融新秩序的主张。该委员会也可以考虑对华出口或进口较多的国家参加，比如苏丹、安哥拉、刚果（金）、尼日利亚、埃及、南非等。委员会的宗旨是：利用优惠关税政策，促进对华出口；提出并组织区域重大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协调减免债机制；参与中国发展援助项目的实施，促进非洲当地企业参与，带动就业和人员培训。

第六章  中国、非洲与国际援助结构

国际援助结构是指调动资金用于发展的制度、规则、标准和做法构成的体系。其特征包括：机构和人员；数量和构成；工具和方式；规则和标准。（境外）提供的、哪怕是一小笔金额即可被认定为“外国援助”，“外国援助”分为两大类：私人赠送（个人、基金会、非政府组织等）和官方发展援助（多边和双边）。

目前，经合组织禁止其成员国向中间收入国家提供优惠出口信贷，认为此举的实质是通过政府补贴鼓励本国产品出口，违反公平竞争。同时规定，只有低收入国家的非商业项目才能享受优惠贷款。这里主要指民生项目，但不包括水电站项目。经合组织要求，所有商业项目必须经过国际招标，减少决策者的人为干预。经合组织担心中国管理非洲债务的操作机制，害怕中国在经合组织成员国为非洲免债中获取利益。例如世行经过10多年努力为非洲减免债务，而非洲现在又积极与中国签订新的贷款协议，世行认为，非洲国家管理债务的能力普遍较差。

经合组织对向非洲提供官方发展援助提出很多先决条件，第一，社会和环境评估。如环境保护，移民安置等。在这些方面中国目前采用本国标准或受援国标准。第二，受援国政府行政能力评估。如人权和腐败问题，民主化程度等。对于和其他国家特别是美西国家合作，中国始终保持怀疑态度。因为中国认为，美西援助非洲减贫效果不彰。经合组织发展援助委员会成立了中国发展援助研究小组，成员包括来自中国和其他主要出资国的代表。该研究小组在巴黎、北京和巴马科召开了会议。在联合国框架内，中国参加了多边援助行动，包括向尼日利亚、塞拉利昂、马里等国派出农业专家组。

中国大举投资非洲，对非洲有利。但必须注意做好以下应对：第一，提高透明度，特别是申请优惠出口信贷，要争取采用公开招标方式，减少贷款成本风险。即使做不到公开招标，也要货比三家，择优选用。第二，非盟应该合理研究国家主权和人权之间的关系，坚定反对军政权和暴政国家，将其列入另类国家名单。第三，要求中国遵守社会和环境责任，并考虑邀请当地企业参与，以帮助其获得技术转让和人员培训，推动中国企业懂得在非洲经营要平衡好投资、社会和环境三者之间的关系。第四，要继续向中国进出口银行施加压力，使其成为“负责任的伙伴”。第五，非洲国家应邀请国际知名公司参与同中国的业务谈判，特别是矿产资源开发领域的谈判，以确保非洲利益不受侵害。第六，非洲国家应组织高级研讨会，交流重大项目谈判经验和教训。

总之，研究表明，中国援助包括出口优惠信贷、优惠贷款等做法不光明、不透明，远离经合组织关于官方发展援助的有关定义，援助规则不够明确，做法和后续跟踪也不够发达，特别是对于预防受援国腐败问题没有做出明确规定。